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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默笑話/鬼話笑話/永遠的嬰兒(24-27)



【類型】:鬼話笑話

【簡介】:25、小人

       張古覺得很多的臉都變得怪異起來。...

【正文】:25、小人

       張古覺得很多的臉都變得怪異起來。

       他壹張壹張地過濾這些可疑的臉。突然,他的大腦鎖定了壹個人——馮鯨。

       他是變電所的職工。他是張古多年的朋友。他是和張古壹同藏在掩體裏的戰友……

     

       張古打了個冷戰。

       他像發高燒出現幻覺壹樣,腦海裏出現關于馮鯨的所有場景:

       第壹次問自張古三減壹等于幾這個咒語般問題的就是他。當時,他的表情和平常壹點都不壹樣。從那以後,張古再沒看見過壹次他有那樣的表情。

       而男嬰出現的那個停電的夜晚,偏偏是他值班。張古記得,那個夜晚所有人給變電所打電話都打不進去。

       假如神秘的男嬰是馮鯨壹手制造的,那麽,那個永遠的嬰兒就更是他編造的了。張古從沒有在網上親眼見到過什麽永遠的嬰兒,都是馮鯨說的。

       他時不時就要向張古傳遞壹個古怪的信息,他傳遞得很自然,壹點都不突兀,他好像在爲張古慢慢地翻開壹張張的書頁,從表面看,那書的內容沒什麽,只是隱隱約約泄露出可怕的壹點壹滴……

       他說:永遠的嬰兒不讓他對任何人透露他和他之間的交往。

       他說:永遠的嬰兒說他不哭是因爲他的四周是沙漠。

       他說:他有前世,張古有前世,只有那個男嬰沒有前世。

       他說:張古的前世死于壹個比他弱小的人之手。

       他突然問張古:妳有沒有覺得我很恐怖?

       現在,他要把張古送到精神病院去……

       他是男嬰的同夥?那麽,他是人是鬼?

       張古開始慢慢回憶他和馮鯨最早的相識,以及他和他是如何成爲朋友的。

       ——馮鯨是外地人。他好像畢業于壹個什麽專科學校,被分配到絕倫帝小鎮變電所工作。張古並不知道他家住在什麽地方。

       三年前,張古剛剛買了壹把俄羅斯木吉他,但是不會彈。他聽說變電所的馮鯨彈得特別好,就去他的單位求教。

       馮鯨很熱情,跟他聊了好長時間,又給了他壹些初級教材。

       張古發現馮鯨的吉他形狀與衆不同,好像是按照壹個奇怪的想象自制的。它的音箱不是葫蘆形,而是三角形。共鳴孔也不是圓的,而是方的……

       從此,他倆就認識了。

       壹天傍晚,馮鯨對張古講了壹個故事。現在想起來,那故事似乎跟最近發生的恐怖事件有絲絲縷縷的關聯。那故事是由壹首吉他曲引出來的,那首吉他曲叫《陌生人之約》。

       下面,就是馮鯨對張古講的故事。這個故事像馮鯨的吉他壹樣,也有點奇形怪狀。

       在壹個很遠的小城裏,有壹個很漂亮的女人。

       她的父母早早死去了。她沒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。她壹直到了30歲,還沒有找到稱心的男朋友。她壹個人無依無靠,很孤單。

       她是個不善言談的女人,她越來越封閉,不願和任何人交往、交流、交談。

       她的職業是售貨員,在商場賣男士用品。

       這壹天,她看著商品展示台裏的男士錢包,突發奇想,決定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上帝。那天,她斟酌了半宿,寫下了這樣壹張紙條:

       我是賣給妳錢包的人。

       我不知妳是誰,但是,我想和妳共同完成壹個人生遊戲——如果妳是壹個未婚的男人,我願意嫁給妳;如果妳還小,我就認妳做弟弟;如果妳已經結婚,我就認妳做哥哥;如果妳是壹個老人,我就認妳做爸爸……

       我沒有壹個至親的人。我想在妳身上找到親情或者愛情。

       相信我,我是真誠的。

       我的傳呼號是*******。等妳。

       次日,她到庫房中,小心地打開壹只男士錢包,把紙條放進去,然後,她把錢包弄亂,以致她自己都記不清哪只錢包裏有紙條了。

       從此,每當有人來買錢包,她都會仔仔細細打量他。每賣出壹只錢包,她的心都要跳壹陣。她害怕她的紙條落到壹個流氓手中。

       她當然最希望從這個遊戲中得到美好的愛情。她之所以壹直沒有結婚,就是因爲她的理想太高了。她從少女時代就開始在心中塑造她的白馬王子——他很高大,很成熟。盡管他不壹定很富貴。

       這壹批錢包很快賣光了,沒有人進入她的生活,她有些失望和委屈。

       半年過去了,她都要忘記這件事了。

       這天晚上,她突然接到壹個陌生人的傳呼。她猶豫了壹下,終于回了電話。

       是個男人。他說:“我就是妳遊戲中的另壹個人。可以見見面嗎?”

       她十分緊張,問:“妳在哪裏?”

       那個男人說:“我就在妳的門口。”

       她想了想說:“對不起,太晚了……”

       他並不堅持:“那好吧,明天我再約妳。”

       “哎……”她還想說什麽,對方已經挂了機。

       這天晚上,她的心浮躁起來,像漂在河水上的壹片葉子。

       第二天,她和他見面了。他們相約在街心公園。

       他很高大,很成熟,竟然跟她想象中的白馬王子不差分毫。這讓她很激動。可是,她覺得買錢包的顧客中從沒有出現過這個人。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。

       他不說謊:“以前我從來沒到過這個小城,我也從沒有買過什麽錢包。”

       她吃了壹驚。

       他說:“我是壹個普通的農機車司機。我住在很遠的壹個小鎮裏。”

       她問:“那妳是怎麽得到我的紙條的?”

       他說:“我有壹個朋友,他開車經過這裏,偶然買了妳的錢包。他的孩子都幾歲了,于是,他把這紙條給了我。我跟妳壹樣是壹個孤兒,我生下來就沒有見過我的母親。我那個朋友覺得妳和我很合適,就牽了這個線。”

       她覺得這就是命吧。

       他說:“妳跟我走吧。我那裏的天更藍壹些。”

       這句話讓她很感動。

       後來,她果然跟他走了。她辭了工作,跟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來到了他生活的那個小鎮……

       結婚的那天夜裏,他高大的身體突然蜷縮成壹團,鑽進她的懷抱,輕輕地說:“我要做妳的兒子。”

       當時她被嚇了壹跳。

       後來,她越來越發現他不對頭。

       有壹次,她偶然在壹個隱秘的地方發現了他的幾本影集,裏面滿滿的都是他嬰兒時代的光腚照片。竟然沒有壹張成人照。

       她又被嚇了壹跳。

       ……日久天長,她終于看清了他。

       他的外表很高大,很成熟,那是假象,其實正好相反。他的內心好像壹直沒有發育,壹直停留在嬰兒時代。

       她在跟壹個嬰兒過日子。

       她覺得,她的愛情理想被玩弄了。她覺得,她被“天更藍壹些”給害了。

       他脆弱到了極點。結婚壹周年的那壹天,因爲壹件很小很小的事,他竟然自殺了。那小小的摩擦不是夫妻之間的摩擦,而是母子之間的摩擦。

       這個女人從此壹個人在小鎮生活下來,沒有再嫁。

       後來,馮鯨告訴張古——那傳說中的女人其實就是連類。

       馮鯨說:連類的命中有壹個小人在克她。

       馮鯨說:那個和她相好的卡車司機就是當年買走她那只神聖的錢包的人。

       張古不明白,馮鯨怎麽知道這麽多?

       ……張古懷疑馮鯨是那個算術題的傳播者,災難的擴散者。

       那個算術題毫無疑問是壹句符咒。誰被問到,誰就會遭遇不幸。除非妳再去傳播壹百個人……

       壹成百,百成萬……

       災難像瘟疫壹般蔓延。

     26、連環殺

     這壹天,張古沒有上班去。

       他背著所有的人給男嬰的電子信箱發去了壹封郵件。那是壹封恥辱的郵件,宣告正義的失敗——他哀求男嬰放過他。

       他說:妳饒了我吧。我再也不敢亂說了,我再也不敢監視妳了……

     

       他覺得,求饒是他最後的壹線生機了。寫這封郵件的時候,他哭得鼻涕壹把淚壹把。

       他擔心那個男嬰接收不方便,悄悄把卞太太家的電腦又送回去了。然後,他坐在電腦前眼巴巴地等待男嬰回音。

       男嬰無聲無息。

       他絕望了,又給馮鯨發去了壹封郵件。他向馮鯨舉起白旗。

       他說:我真的算不出妳那個三減壹等于幾的問題,妳饒了我吧。我幫妳把這個問題傳播壹百個人,壹萬個人,妳解除我的符咒吧!……

       馮鯨也無聲無息。

       這壹天過得很慢很慢。

       這壹天,無望的張古想了很多古怪的問題。他覺得有些事自己永遠弄不清楚,人類永遠弄不清楚,比如:我們最初從哪裏來?最終到哪裏去?

       空中漂浮壹粒灰塵,灰塵上有無數的菌。菌永遠弄不清灰塵之外還有個房屋,房屋裏有人,有面包,有電腦,有字典,有愛情。菌永遠弄不清房屋之外有地球,有海,有森林。菌永遠弄不清地球之外是宇宙,是無邊無際的太空……

       假設地球是漂浮在空中的壹粒灰塵,人類是附在灰塵上的菌,壹瞬間就是人類的億萬斯年,那麽,人類永遠弄不懂,在人類科技永遠無法抵達的茫茫宇宙的終極之處,是不是壹個房子,房子裏是不是有什麽存在,房子之下是不是有壹個更巨大的物體承載它,而那個物體之外是不是無窮大的空間。假如把那個更巨大的物體再縮小成壹粒灰塵,再之外……

       張古又想到生命的偶然性:

       自己。

       上面是父母。

       再上面,是父親的父母和母親的父母。

       再再上面,是父親的父親的父母和父親的母親的父母,是母親的父親的父母和母親的母親的父母……

       壹直排上去,就是壹個巨大的扇形。

       從古至今,歲月悠遠,假如那浩繁的祖先中,有壹個人死于戰亂,死于瘟疫,死于饑餓,假如有壹樁婚配發生變故……就沒有自己了。

       生命多奇妙啊。

       壹個男孩被車撞死了。

       假如,他出門之前爸爸沒有叫住他,囑托他買點水果回來,他就不會死。

       假如他爸爸不是有壹個老同學要來,他爸爸就不會讓他買水果。

       假如他爸爸多年前沒有考上大學,就不會認識那個同學。假如那個同學不是和老婆吵了架,就不會坐火車到這裏來。假如他沒有丟錢,他老婆就不會跟他吵架。假如他不去看電影,就不會丟錢。假如他不是心情很糟糕,就不會去看電影。

       假如他生活在外地的母親提前5分鍾趕到,他就會打消看電影的念頭。假如車不出故障,他母親就不會晚那5分鍾。假如那司機前壹天不是打了壹夜麻將,就不會不檢修車況,導致第二天抛錨。假如不是鄰居來找他,他就不會去打麻將。假如那鄰居不是老婆回娘家了,就不會來找他。假如那鄰居的老婆不是因爲親弟弟病了,也不會回娘家。假如那鄰居老婆的親弟弟不被雨淋,就不會感冒。假如他不去放風筝,就不會被雨淋。假如那個撞死男孩的司機不送給他那只風筝,他就不會有風筝……

       無數個假如。壹個眼神,壹個動作,壹個聲音,壹個情緒,都可能會改變其中壹個假如。假如有壹個假如不成立,男孩就不會死。可是,所有的假如壹環套壹環,壹直到男孩死,中間沒有壹個環節出現變故。

       向前看,每個人都有無數個未來和無數個結局。

       回頭看,每個人的壹生都只能有壹條痕迹,決不可以改變。

       這就是命運。

       ……盡管這壹天過得很慢很慢,後來,天還是黑了。

       張古不再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,他開始想男嬰。

       在張古的心裏,男嬰正縮著脖子,蹲在黑暗中的樹枝上,壹雙陰冷的眼睛看著自己。到處是班駁的積雪,冷冷清清。他是異類,他沒有心肝,沒有腸胃,沒有大腦,沒有神經,張古怎麽樣都無法打動他。

       那條狗再不叫了,它盡力了,人世間壹片寂靜。

       張古木木地坐在電腦前,兩眼閃著花花綠綠的光。網上的新聞花花綠綠。

       他看到了哪個演員隱退,哪個歌星複出。他看到了誰跟誰打官司。他看到了香水廣告。他甚至還在新浪網上看到了有關周德東創辦恐怖讀物的消息……

       人間每天都發生很多很多事。

       人間真美好。

       可是,那把飲毛茹血的殺豬刀穿過這些花花綠綠的事件,徑直朝他逼來。

       張古操作電腦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。

       不知道他點擊了哪裏,電腦屏幕壹下黑了。接著,那個久違的男嬰在電腦屏幕上壹點點顯現出來。

       男嬰仍然像念經壹樣平平地說:“不是三減壹等于幾,是三減三等于幾,妳們把提問都弄錯了……”

       ——張古聽得出,這根本不是電腦裏的聲音,而是現實空間裏的聲音!

       天,電腦屏幕上的男嬰旁邊又閃出壹個男嬰來,這個男嬰是真的!

       他壹直躲在電腦的後面!

       張古連跑都不會了。

       男嬰像眼科醫生壹樣認認真真地看著張古的左瞳孔。

       前面說“魂飛魄散”都是形容詞,現在張古真正是“魂飛魄散”了。他傻傻地看著他。

       男嬰慢慢舉起那把殺豬刀。

       他的手小小的,白白的,嫩嫩發。

       那把殺豬刀突然插進了張古左眼中……

       張古死了。

       黃昏時分,馮鯨才看見張古寄給他的那封電子郵件。在此之前,他壹直沒有開電腦。他的好朋友——那個和連類相好的卡車司機來了。他壹直在跟他喝酒。

       馮鯨看了那封電子郵件之後,立即給鐵柱打了電話。他說:“張古寫的這封信很奇怪,他可能出事了。”

       鐵柱馬上趕到張古家。果然。

       鐵柱看到張古身旁放著壹張便條,上面寫著:下壹個是妳。

       鐵柱打了個冷戰。

       突然,他聽見身後有動靜,他壹邊下意識地去摸槍,壹邊猛地轉過身去——是馮鯨。

       在暮色中,馮鯨的臉很暗。他倚在門框上,凝視著張古的屍體,神情空洞。

       鐵柱四處搜查男嬰。這是他的天職。

       好像警察和這個可怕的東西不在壹個層面上,鐵柱最終竹籃打水壹場空。

       年輕的張古死了,小鎮上的人更加驚慌失措。他們顧不上惋惜,顧不上悼念,惶惶然如天塌地陷之前的螞蟻。

       這壹天,那個逢人就強調他是唯物主義者的鞋匠,壹邊坐在凳子上給兩個小學壹年級的孩子修鞋,壹邊對他們自問自答地發表自己的看法

       問:張古同志爲什麽會死呢?

       答:因爲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另壹個根本不存在的世界去了,因此他忽略了現實世界中的防範。否則,壹個不到壹米高的男嬰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快兩米高的張古。

       問:爲什麽會造成這樣的悲劇呢?

       答:因爲我們平時缺乏正確的教育。這個世界上沒什麽可怕的……

       鞋匠的自問自答還沒有完畢,壹個很小的孩子突然從後面掐住他的脖子,尖聲叫道:“誰說的!”

       鞋匠嚇得“媽呀”壹聲,當場休克過去。

       ——那不過是修鞋的兩個孩子的另壹個頑皮的同伴而已。

       那晚上,鐵柱在他那清貧的家裏被害了。煤氣中毒。

       他臉色鐵青,死相十分難看。沒想到,“下壹個”是他。

       他的屍體旁也放著壹張便條,內容依舊:下壹個是妳。

     27、獨壹無二的墳(完)

     

       大家都亂成壹鍋粥的時候,馮鯨繼承了張古的遺志。

       他坐在雪白的大地上,蔚藍的天空下,開始冷靜地思索。他的判斷和任何人都不壹樣:

       叉是壹個奇特的侏儒。他跟連類的丈夫正好相反。

     

       他的身體、外貌永遠停留在嬰兒時期的狀態。

       他的大腦正常發育著,成長著。

       他洞曉人情世故,但是他的眼睛永遠像嬰兒壹樣純淨。

       他懂得男歡女愛,他有成熟的欲望,但是他的陽具永遠像嬰兒壹樣弱小。

       他嫉妒雄壯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;他沈迷母性;他仇恨幸福的孩子,仇恨跟他爭奪愛的真正的孩子。

       他不想向世人吐露真相,他害怕承擔責任。

       他怕被人看成是怪物,當猴耍。他怕遭到這個世界的歧視和利用。

       他躲在嬰兒的世界裏,享受這個世界的母愛。

       由于外表和內心日久天長的沖突,他極度變態。他小肚雞腸,他陰險毒辣,他嗜殺成性,他恐怖非常。

       他被母親揭穿秘密後,騙來另壹個孿生兄弟,把他害死做替罪羊……

       全鎮人都在傻傻地等待著大難降臨自己。

       馮鯨把大家集合起來。

       他站在高處,舉著擴音器發言。寒風浩浩蕩蕩,把他的聲音傳出很遠。他號召大家團結起來反擊。

       有些人不敢幹,害怕遭到張古的下場。多數人響應,他們想:這樣壹個壹個壹個地死下去,終于要輪到自己。

       最後,馮鯨指揮壹部分人五步壹崗十步壹哨,把小鎮包圍起來。派另壹些人各家各戶地搜查,挖地三尺。

       竟然沒有男嬰的影子。

       天漸漸黑下來。所有參加行動的人都害怕了,他們壹下變得六神無主,壹致看馮鯨。

       馮鯨也有點惶恐,那男嬰到底是什麽東西呢?他到底存不存在?是不是那個收破爛的老太太在撒謊?是不是張古死之前真的瘋了?

       這時候,他猛然想起了小鎮西郊那座孤零零的房子——它太遠,只有它在包圍圈之外。

       他就壹個人去了。

       他邁進了那個房門,大吃壹驚:昏暗的屋子裏,到處都是人的頭發。那個老太太甯靜地躺在炕上。那把殺豬刀丟在她身旁,紅紅的。“下壹個”竟是她!

       她的肚子被人剖開,又縫上了。那肚子很大,像懷孕了壹樣。肚子上的血都凝結了,觸目驚心。

       男嬰穿過的那條開裆褲疊得整整齊齊,擺放在壹旁。

       老太太的肚子裏無疑是他。

       最後,他殺死了自己的母親。

       最後,他赤裸裸地鑽進了母腹。

       那裏最安全。

       那裏是他最後的墳墓。

       老太太的身邊還有壹張便條,上面寫著:下壹個是妳。

       牆上挂著日曆:10月10號。

       馮鯨陡然想起了張古的那個密碼——1010。

       馮鯨陡然想起張古對他說過,那個收破爛的老太太曾經告訴他:10月10號是那個男嬰的生日。

       寫在後面的話

       先後壹共出現了三具屍體,好像應該是三減三等于幾的問題了,但是我還是覺得是三減壹等于幾的問題。

       其實,把這個算術題算出來,就戳破了我這個故事的壹切神秘。

       勇敢的人啊,現在請妳算壹算,三減壹到底等于幾?請把答案寄到我的電子信箱:[email protected]

       可是,妳應該記得,在停電的那個夜裏,張古去變電所的時候,馮鯨曾經問他:三減壹等于幾?于是,張古在回去的路上就遇見了那個男嬰……

     

     (全文結束)</FONT>

【序號】:1588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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