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褰裳


國風·鄭風·褰裳

子惠思我,褰(qiān)裳(cháng)涉溱(zhēn)。子不我思,豈無他人?狂童之狂也且!

子惠思我,褰(qiān)裳(cháng)涉有(wěi)。子不我思,豈無他士?狂童之狂也且!

  • 褰(qiān):提起。裳(cháng):古代指遮蔽下體的衣裙。
  • 惠:見愛。
  • 溱(zhēn):鄭國水名,發源于今河南密縣東北。
  • 不我思:即“不思我”的倒裝,不思念我。
  • 狂童:谑稱,猶言“傻小子”。狂,癡。也且(jū):作語氣助詞。
  • 有(wěi):鄭國水名,發源于今河南登封縣東陽城山,即今河南省雙淚河。溱、有二水彙合合于密縣。
  • 士:未娶者之稱。

這是壹位女子戲谑情人的情詩。詩中女主人公雖用責備的口氣指責男子的感情不夠熱烈,實則表現出女子對男子感情的真誠、執著和熱烈,而且表達得大方、自然而又樸實巧妙。全詩二章,每章五句,以獨白的方式鋪陳其事,敘事中又有抒情,又含笑谑,迂回曲折,跌宕多姿,表達其微妙的內心情感。


妳若愛我想念我,趕快提衣蹚溱河。妳若不再想念我,豈無別人來找我?妳真是個傻哥哥!

妳若愛我想念我,趕快提衣蹚有河。妳若不再想念我,豈無別的少年哥?妳真是個傻哥哥!


這是壹位女子戲谑情人的情詩。詩中女主人公雖用責備的口氣指責男子的感情不夠熱烈,實則表現出女子對男子感情的真誠、執著和熱烈,而且表達得大方、自然而又樸實巧妙。全詩二章,每章五句,以獨白的方式鋪陳其事,敘事中又有抒情,又含笑谑,迂回曲折,跌宕多姿,表達其微妙的內心情感。

在愛情生活中,有失去情人而悲泣自憐的弱女子,也有潑辣、曠達的奇女子。在以男子爲本位的中國古代,雖然二者均避不開命運的擺弄,但後者畢竟表現出了壹種獨立、自強的意氣,足令巾帼神旺。

《鄭風·褰裳》中的主人公,就正是這樣壹位奇女子。她與其他女子壹樣,此刻大抵也正處于熱戀之中。因爲所戀的心上人,在溱有之水的對岸,所以也免不了等待相會的焦躁和疑慮。不過她的吐語卻爽快:“子惠思我,褰裳涉溱。”——妳倘要思念我,就提起衣襟渡溱來!真是快人快語,毫不拖泥帶水。較之于《鄭風·將仲子》那“無逾我裏,無折我樹杞”的瞻前顧後,顯得非常潑辣和爽朗。

但她的心上人,似乎並沒有及時來會,便不免引得女主人公有點傷心了。只是傷心中的吐語也毫不示弱:“子不我思,豈無他人?”——妳若不想我,我豈沒有他人愛!這話說得也真痛快,簡直就像是指著對方的鼻子,聲稱“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麽,我就只能愛妳壹個?”那樣快利。這態度又是很曠達的,愛情本就是男女相悅、兩廂情願的事,倘若對方不愛,就不必強拉硬扯放不開。所謂“天涯何處無芳草”,正可爲“豈無他人”四字作注。較之于《鄭風·狡童》中那“彼狡童兮,不與我言兮。維子之故,使我不能餐兮”的嗚咽吞聲,此詩的女主人公,又顯得通達和堅強多了。但倘若以爲她就真的不把對方放在心上,恐怕還有幾分誤解,其實那不過是她所說的氣話,而且還帶有假設的意味,這從“狂童之狂也且”的戲谑語氣,即可推知。須知女主人公心裏,實在是很看重這份愛情的,但在外表,卻又故意裝出不在意的樣子,無非是要激得心上人更疼她、愛她而已。所以她剛冷若寒霜,吐出“豈無他人”壹句,即又噗赤壹笑,戲谑地調侃對方“傻小子呀真傻態”了。可見這位潑辣、爽朗的女主人公,在愛情上既頗認真,也還帶著幾分狡黠。唯其如此,于自矜、剛強之中,又顯得可親、可愛。

全詩只短短二章,用的是富于個性的口語描摹,故涵詠之際,只覺女主人公潑辣、爽朗的音容笑貌,如接于眉睫之間,堪稱抒情小詩中的精品。雖說女主人公並未看輕愛情,倘若她真的被心上人抛棄,也未必能做到詩中所說的那樣曠達;但這種建立在自信、自強上的愛情觀,以及縱遭挫折也不頹喪的意氣,卻是頗能令溺于情者警醒,而給天下弱女子以鼓舞的。遠古的接近自然狀態的男歡女愛,同現代建立在個人獨立意識基礎上的男歡女愛固然有許多不同,但在符合人性的自由選擇這壹點上,卻是沒有太大差別的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其精神也是現代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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